陆长安翻了页书,抬手打了个哈欠。
太困了。
这书他是一页都看不进去。
但老婆说了,要是今天不把这篇《劝学》记下来,晚上就不跟他睡。
陆长安只能强打起精神,继续跟满篇的文字作斗争。
然而,还没看完半列字,陆长安就又打了声哈欠,困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行了。
他真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陆长安抹了把脸,狗狗祟祟地往窗外看。
老婆正在院子里练剑。
如今刚开了春,天气还没有多暖和。
但老婆就穿了身单衣也不见冷,热汗打湿了衣裳,雪白的单衣紧贴在身上,里面的肌肉轮廓趁机透了出来,勾人得很。
陆长安咽了下喉咙,好想现在就扒了老婆衣服日一顿。
长剑破空声充斥耳边,树上的花苞被剑气扫得纷纷洒落,老婆在缤纷落花中帅得惊心动魄。
“铮——”
锋利的剑尖突然刺到眼前,沉迷于老婆美色的陆长安猛然醒过神来。他瞪圆了眼睛,就像只受了惊的仓鼠。
执剑青年原本想让陆长安吃点教训,可看他这般模样,青年哪儿还硬得下心,只能认命收回长剑,没好气地道:“让你温书习字,你尽知道偷懒!”
陆长安心虚,欲盖弥彰地摊开书本,弱弱地道:“看书哪儿有看你练剑有意思?”
青年一怔,小麦色的脸颊上浮起两抹薄红。他一跃翻窗跳进屋来,长剑合鞘往桌上一拍,“你就这么没出息!”
陆长安委屈,“我本来就没出息,都跟你说了我一看书就头疼,你非不信。”
青年哭笑不得,“你就是人懒借口多。”他往桌上一坐,两条长腿垂落在桌边,脚尖缓缓往陆长安小腿上勾了一下,忍着羞耻诱惑道,“你背下来一句,我就亲你一口。”
陆长安一下子来了精神,原本无神的双眼霎时比夜明珠还亮,他低头就看书,嘴上还小声念课文,生怕记不住。
青年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抿嘴轻笑,但想到陆长安这般来劲儿的原因,青年又不禁脸颊泛红。
没过多久,陆长安就把书一合,激动地背出了一句,然后眼睛亮晶晶地望向老婆。
青年忍俊不禁,红着脸俯身往陆长安脸上亲。
但嘴唇快挨到脸颊时,陆长安故意偏过头来,两人的嘴唇一下子碰到了一起。
青年心跳似漏了一拍,当即要扭脸。
可陆长安哪能放跑这波福利,抬手扣住老婆后脑勺就加深了这个吻。
“唔……”
青年扭头要往后躲,但无奈被扣着头,只能任由陆长安撬开了牙关,连舌头也一并遭了殃。
好一会儿,见陆长安毫无收敛,甚至还有趁势往下做的趋势,青年才稍微用了点劲儿把陆长安推开了,“得寸进尺!”
这话虽是斥责,但实际上跟调情没什么区别。
陆长安咧嘴一笑,又把书本翻开背下一句。
青年看他这般无赖,气也气不起来,只觉得自己真是栽在这个男人身上。
过了会儿,陆长安眉头微蹙,看了眼书,把书合上嘴里默背,但没记住,又翻开书看了看,再合上书默背。
如此反复数回,陆长安书一合,气恼道:“这句太长了,根本记不住。”
青年笑着哄他:“慢慢来,不要心急。”
“我慢不下来!”陆长安一手搂住青年的腰,一手从衣袍底下伸进去隔着裤子摸人家的腿心,“你就在我面前,我哪里肯慢慢来?今日不看书了,我要看你!”
青年好气又好笑,腿心处被撩拨得发痒,他狠心双腿合拢,抬手拍了下陆长安的脑袋,“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我怎么就没出息了?”陆长安手被老婆夹住,动了下发现动不了,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他本就是家里的老来子,人人都宠着他,养得他有些娇纵,此刻接连被老婆拒绝,他脸一垮,委屈又火大地控诉道,“你这么看不起我,那别跟我好了!反正你也是我捡回来的,你要是不想跟着我,随时可以走!”
青年脸色微僵,沉声道:“陆长安,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我为什么不能说?”陆长安越说越委屈,“我就只是个小商户之子,没见识还没出息。哪儿像你,哪怕现在失忆了也是个翩翩贵公子,书一看就懂,剑一练就会。我看你八成是哪家书香门第的公子哥。你现在就看不起我,等你恢复了记忆,你估计就直接翻脸不认我了。”
青年心都被他说软了,叹了口气,伸手去摸陆长安的脸。
陆长安气鼓鼓地扭脸避开,青年又伸手过去,陆长安就鼓着脸硬坐在那儿,好像能把自己给委屈死。
青年啼笑皆非,轻轻摸了摸陆长安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温和又坚定地道:“我怎么可能不认你?”
陆长安不说话,就气鼓鼓地干坐着,像个木头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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