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昭礼得空观察正殿的景观,一水儿的黄花梨的家具,四周挖了一个宽约40公分的水榭,里面半满清水,还有十几条名贵的小鱼。
“嫂嫂,屋里的景观好别致啊。”沉昭礼忍不住惊叹。
“害,中看不中用。这黄花梨的家具渗水容易腐烂,均移老早就想把屋里的池子给填了,但是一直没工匠接活,说难度太大了。”
沉昭礼点了点头,喝了口茶盏里的茶。
梁梳烟又接着说,“小妹,在国外还适应吗?”
“还可以,有些水土不服,但国外还是挺有趣的。”
两个人正说着,沉卿酌就从楼上下来了。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清澈如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沉卿酌从台阶上缓缓走下,一袭白衣,衬得整个人光风霁月,不落凡俗。
离得近了,沉昭礼才看清男人的面貌,眉如远山,温润的丹凤眼脉脉含情,嘴唇菲薄,皮肤细腻有光泽,周身都散发出一种温和的书卷气。
要不是过于了解沉卿酌的家庭背景,沉昭礼还真以为他跟面上一样好相处呢。
沉卿酌握住梁梳烟的手,道:“手怎么这么凉。”一边说着,一边把梁梳烟的手包在手心替她暖手。
“老毛病了,喝了点中药调理也不见好。”
“梳烟,绿茶性凉,对身子不好,以后不要喝了。”
沉昭礼看着对面的夫妻,好一副琴瑟和鸣的姿态,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但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沉卿酌却好似才注意到沉昭礼一般,扭过头看向她,道:“好久不见,小礼看上去变了很多。”
“怎么会呢,三哥,我也才出国两年。”沉昭礼不咸不淡的回复。
沉卿酌在沉家排行老三,换做其他一些小辈,都会喊他三哥。但是沉昭礼偏不,她非要学长辈喊沉卿酌的字,喊他均移,认为这样就能显得她和旁人与众不同,显得她和沉卿酌更加亲密。
在以前,“三哥”这个称呼只有沉昭礼犯了错才肯这么喊他,如今听来,到底显得生分了。
“两年过的真快,小妹也长大不少。”梁梳烟忍不住感慨。
“不小了,也该长大了。”
沉卿酌的话没别的意思,希望沉昭礼长大一些,不要再为之前的事而耿耿于怀。可这句话在沉昭礼听来不是这样的,她觉得沉卿酌在嘲讽她的年少无知,嘲讽她当年为他所做的一切。这让她有些难堪,不过,沉昭礼很快冷静下来,她这次来不是来示威的,也不是来释怀的,她认为自己在完成任务,完成一个沉启华交代的任务,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沉昭礼泯然一笑,喝了口杯中的茶,说了几句客套话,借口还有事就离开了。
沉卿酌夫妇去送她,三人并行到大门,沉昭礼坐上车,头也不回的走了,期间没给沉卿酌一个眼神。
沉卿酌见沉昭礼如此,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转身回房。
“今天晚上留下来吃饭吗?”梁梳烟站在沉卿酌背后,声音略显僵硬。
“不了,晚上还有别的事。”
“行,那不让刘妈做你那份了。”
沉昭礼回到家,就意外的在客厅看见了江绥宴。
“你怎么来了?”
“今天下午不忙,来看看你。”
沉母这时候走过来,给江绥宴递了杯茶,笑道:“人江市长忙完港城的事就飞过来看你,心里多记挂你,你们两个也很久没有坐下来聊过天了,正好,叙叙旧。”
“知道了,妈。”
沉昭礼心里清楚,江绥宴这么着急回来是怕她又因为沉卿酌的事情而懊恼,毕竟六年前沉卿酌和江绥宴就因为她撕破脸了。
沉卿酌是那种标准的军政世家,a国近80的部队和兵力都被沉家操控,历任总统有削弱沉家、抢夺军权打算的,往往过不了任期就离奇去世。沉卿酌无意于权利争斗,可身份所迫,才把他推到了如今这个不上不下的地位。加之,江家和沉家暗地里本就不对付,前不久江绥宴竞选上了首都市长,下一步就是问鼎权力巅峰,自然不如沉家的意,江家也算是压了沉家一头,但事情往后怎么发展,谁也说不准。
“你不用特地过来,打个电话就行了,我跟他又没什么。”
沉昭礼今天穿了件白纱裙,裙子散开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像一朵盛开的茉莉花。脸上略施粉黛,嘴唇粉嫩泛着水光,像个勾人的小妖精。
江绥宴忽然就下腹一紧,勾了勾唇,把人拉过来,抱到腿上坐着。
“干嘛呀,等一下被人看见了多不好。”沉昭礼小声嗔怪江绥宴。
“除了你又没有别人,就算别人看见了能说什么?”江绥宴握住沉昭礼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乖,不闹了,今天跟他都说了点什么。”
“你就为这特地跑一趟,你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嘛。”
“说说看。”
“我跟他统共也没讲几句话,我来了一会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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