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热情道:“姑娘长得如此美,选一款吧,老妇帮你打耳洞,不收钱。”覃可赶忙捂住耳朵,“别别,我不打。”她要是打了耳洞,如何还能女扮男装做皇帝?老妇人以为她怕疼,笑着劝道:“不疼的……唉,别走啊姑娘。”覃可不想听,转身跑走了。耶律鑫掏出一锭银子,扭头看向人群中的覃可,唇角轻撩:“将她看过的耳坠通通包起来。”“好嘞。”老妇人脸都笑烂了,边说好话边打包:“公子眼光可真好,小姑娘很美,跟公子好生般配。”听到这话,耶律鑫微挑了下眉,嘴角的笑容愈发深了。“公子拿好,慢走哦。”老妇人递给他一个漂亮的丝绒盒子。耶律鑫接过来,揣进怀里收好。等他想在人群里寻找覃可时,却发现人不见了。他眸色一沉,长臂一伸,脚尖一点,便飞上了屋顶。覃可已经躲到一个小巷子里。她是故意跑走的。目的自然是找机会给夏峋报信。她四下看了看,小巷子光线阴暗,没什么人。围墙上爬满了藤蔓,绿油油的一片。地上全是凹凸不平的石板路,还很破旧。有些石块破了,留下一个个大坑。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状态。与外面大街的繁华喧闹,形成了对比。肩膀忽然被拍了下,覃可身板狠狠一抖。扭头就对上笑得一脸灿烂的夏峋。“皇……唔……”覃可眼疾手快地捂住他嘴巴:“你小声点,这里没人知晓孤的身份,别暴露了。”夏峋扯开她的手,直勾勾地瞧着她,“你穿这身真美。”覃可这才察觉到自己是女装。完了,夏峋发现她是女儿身了。“跟臣一起走吧。”覃可抬眸看他,猛摇头,“不行,我还不能走。”夏峋不解,“为何?”覃可忙解释:“因为耶律鑫,我想带他一起走。”夏峋有些不赞同道:“他都认贼作父了,你留下来会有危险。”“你知道最近都在传什么吗?”“嗯?”覃可一脸懵。夏峋在生气吗?这还是他第一次看他发怒。“整个迎巧国都在传你是妖女,能蛊惑人心。”“不但让欧阳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一夜之间灭了耶律家族,还让耶律鑫叛国投敌了。”覃可眼眸睁圆,震惊到无以复加。她就说欧阳家那群下人,见了她跟洪水猛兽似的。原来外面是这样传她的吗?到底是谁在造她谣?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是想把事情闹大,传到皇帝耳朵里去将她抓起来吗?还真是阴险至极。见她有所动容,夏峋继续道:“吕相带着几万玉林卫,也在赶来的路上。”“若是你眼下不走,到时玉林卫、禁卫军与欧阳军,只能兵戎相见了。”覃可蹙了蹙眉,才点点头道:“那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跟耶律鑫告个别。”说完,也不管夏峋同不同意,她转身跑走了。独留夏峋留在原地,望着她跑远的背影好气又好笑。等了一阵儿,见皇上还没回来。夏峋忧心忡忡地走出巷子。刚到巷口便与耶律鑫撞了个正着。夏峋惊得后退一步,“皇……她不是来找你了吗?”耶律鑫眉毛都拧成了一股绳,“我压根没看到她。”
夏峋眼神焦急,“不会是出事了吧?”耶律鑫眉心蹙得更紧了些:“明知不安全,为何要把她约到小巷子来?”夏峋立马辩驳,“她是为了去找你才失踪的。”“找人要紧,我们别再互相埋怨了。”两人正想走出巷子,身后忽然传来说话声。两人对视一眼,难得默契地飞上房顶。两个光着膀子,一身浅灰色褂子的男人从巷子深处走来。高个子男人笑道:“方才那女子生得真好看,若不是对方指定要她,我都想将人掳回家藏起来。”矮个子男人赞同地点了点头:“是挺美,可惜了被卖到那里,多半也只能沦为男人的玩物。”“蹉跎一生见不得光,还真是可怜了那娇滴滴的美人啊。”两人感叹连连地穿过巷子。就在他们要走到巷口时。耶律鑫从房顶落下。“刷”一下抽出腰间的软剑,架到高个子男人脖子上。“说,方才绑的姑娘长什么样子?”男人吓得浑身哆嗦,手指向矮个子男人:“少侠饶命,是他绑的。”矮个子男人见势不对,想跑。夏峋从屋顶飞下来,拔出长剑,对准了他的喉咙:“快点说,不然一剑砍了你脑袋。”矮个子男人战战巍巍地比划道:“那姑娘一身粉色纱裙,大概这么高,很美……”男人还未说完,夏峋冷冷打断道:“人被送去哪里了?”男人老实答:“绑去了到白域的船上。”夏峋急了,“船在哪里?带路。”男人连连点头,“是是,小的这就带少侠去。”夏峋耶律鑫忙着找人。覃可却在黑暗中醒来。她手脚被绑了,嘴巴还被塞了一大坨破布。她眨了眨眼,四周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动了动脖颈,好疼。她记得自己去大街找耶律鑫。却在喧闹的街角里,被人一个手刀劈晕了。她这是被人绑架了吗?别让她知道是谁干的?若是查出来她定不饶恕。“吱嘎”一声,门开了。有人提着灯笼走进来,照亮了屋子。借着灯笼昏暗的光线,覃可这才看清屋内的场景。与她一起被绑的竟然有几十个姑娘。她们一个个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憔悴不已。有些一看就是哭过了,眼睛肿得像黑桃一样。现在的她,是不是也同其他姑娘一般,发丝凌乱,小脸脏兮兮的?这时,门口又来了一个人。那人冷声问道:“船要开了,人数清点好了没?”提着灯笼的男人点了点头,“快好了。”清点完人数,那人提着灯笼走了。随着门一关上,最后一丝光亮也没了。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中。覃可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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