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烧着地龙很暖和,窗户紧闭,暧昧的气味还未散去。刘三妹皱着鼻子嗅着那味儿,又望着覃可红肿的唇瓣,手指缓缓蜷缩起来。她眸光落到地上。书卷字画散落一地。用过的白布团子更是扔得到处都是。不难看出之前的战况到底有多激烈。她望向覃可,捏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眸中掀起狂风骤雨。嫉妒到发疯。覃可撩起唇角,坐在之前坤衍压着她那张桌子上。双手按在桌面上,撑着身子,昂起修长的天鹅颈,任她观摩。瞧着她脖颈上那一片青紫痕迹,刘三妹终是怒骂出声:“覃可,你还真是跟你娘一样贱,就喜欢爬男人的床榻,真他妈的恶心。”覃可翘起的唇角放平,眸色寒了三分,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孤告诉你如何勾引男人,下次,你也可以成功爬上坤衍的榻。”听到这话,刘三妹先是一惊,而后猛摇头:“不,我跟你不同,我才不会干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来。”覃可白如葱节的手指,缓慢爬上脖颈那些痕迹,又动了动脖子,假装一声叹息:“哎,男人嘛,都喜欢浪一点的女人,你这样装清高不懂情趣是行不通的。”“过来啊,过来孤教教你。”刘三妹半信半疑,腿却不听使唤般朝覃可走去。她自小便不缺优秀的追求者,但她却不爱他们。只是为了表哥的事业利用他们。她暗恋表哥多年,却连他一片衣角都没碰到过。她一度以为表哥是不喜欢女人的。为此她还伤心了好久。如今表哥却在覃可身上种上如此多的暧昧痕迹,她怎能不嫉妒?但比起嫉妒,她心里更加好奇。好奇覃可是通过何种手段成功爬上了表哥的榻?待她走近。覃可轻笑一声,“脸再靠过来一点。”她乖乖凑过去。“啪”的一声响,刘三妹眼睛睁圆,震惊不已。她被覃可打了?!是的,覃可打了她!贱人,竟然敢打她!!啪啪啪啪啪——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覃可又给了她几巴掌。她只感觉两颊升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白皙的面颊瞬间爬上几条红红的手指印来。疼得她眼泪都流下来了。脑子嗡嗡地响,被打懵了一瞬。头顶响起覃可的冷笑声:“啧啧,你瞧瞧你,为了获取爬男人床榻的经验,竟然凑上来给孤扇耳光,你说你贱不贱呐?”刘三妹手捂着脸颊,怒目凶光地瞪着覃可,失控尖叫:“啊!”“覃可你个贱人,居然敢打我,羞辱我,看我今天不弄死你!”说着她便伸手去掐覃可的脖子。覃可意外的没有反抗,只是大声呼喊:“救命啊,杀人了。”只听“砰砰砰”几声响。几个暗卫破窗而入。一个个手持长剑,朝刘三妹刺去。正被她压在桌子上掐脖子的覃可,头一偏,眼一闭,假装晕死过去。紧接着,覃可只感觉脖子上的手一松。屋内很快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她果然没猜错,坤衍派了暗卫随时监视着她。
这下好了,他们打得眼红,恰好坤衍又不在。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这也是她故意激怒刘三妹的原因之一。那几巴掌算是她为原主打回来的。谁叫她那些年那么欺负原主?活该。覃可强忍着发软的双腿,以及轻微的疼痛与不适,趁乱逃出宫殿。借着书里少得可怜的剧情,她双手提起裙摆,一路飞奔向宫门口。外面还在下雪,耳边风声呼啸而过。吹得覃可额前的碎发都乱了,小脸也冻僵了。雪地里留下她乱七八糟的脚印,正如她此刻慌乱的内心。她的狐裘披风掉了,寒风侵袭而来,冷得她身体一个哆嗦。她已顾不上回去捡披风,继续往前跑。此刻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雇一辆马车,逃回极度国。只是她还没跑多远。忽然,一个强劲的力道从身后紧扣住她的腰身,猛地一拉。硬生生将她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扑鼻而来,覃可眼眸狠狠一颤。耳畔忽地一热,响起坤衍低磁的嗓音:“小可想去哪里?”覃可一颗心跟打鼓似的,“砰、砰、砰、砰、砰”地跳个不停。看来a计划失败了,她得启用b计划。覃可咬了咬唇,心一横,狠狠掐了下手臂。疼痛总算让她挤出两滴泪来。她这才扯开腰间的大手,转身望向坤衍,装起了柔弱:“阿衍,小可想回家了,方才小可差点被你那表妹掐死了,好吓人呜呜。”瞧着她梨花带泪的模样,坤衍眉心紧拧,心口闷闷的,难受极了。指尖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大手扯下虎皮披风,甩出一个帅气的幅度,披到她身上,麻溜给她系好带子。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紧紧抱着,下巴在她发顶上蹭了蹭:“是阿衍不好,让小可受委屈了,阿衍这就命人砍了她脑袋。”覃可心中一惊,坤衍竟然为了她要杀死刘三妹?他是真这么想,还是在试探她?她手上用了些力,推开了他。坤衍大手握住她的手,“小可怎么了?”对上他一双深邃的眸子,覃可压根猜不透他的心思。思索了一会儿,她才试探地提议:“虽然是她不对在先,但小可一点没受伤,要不阿衍将她逐出宫去,永远不得入宫。”坤衍就这么瞧了她好一会儿,才笑了,还笑出声来:“小可好善良,行,就依小可的。”说完,坤衍便将她打横抱起,迈开长腿,大步朝宫殿走去。覃可乖巧地窝在他怀里,想着对策。她哪里是善良,留着刘三妹还有用。既然她没办法溜出去,那她自然要找一个能在宫外行走之人,给她送信回极度国。无疑刘三妹是最好的选择。谁能想到她会找一个仇人去给她送信?先前吕相送她的生日礼物,这下算是派上用场了。之前她扇刘三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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