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一眼就看到了坤衍、玉王、舟王,以及白域小王子。还有一群身穿盔甲、手拿长枪的玉家军。她赶忙走下马车,挤进人堆里。只见吕修远与霜顺,带着一排家丁拦在门口,不让他们进。玉王语气冷漠:“吕相不要本王搜府,可是将吾儿藏在了府内?”舟王也冷哼一声,“既然吕相说秦儿没在府内,那吕相不妨解释一下,门口这摊血迹是怎么回事?”霜顺捞起袖袍,露出手臂上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来:“都说了,地上的血皆是小的流的,你们别再为难我家大人了。”舟王满脸写着不信,“是吕相说秦儿遭遇了不测,尸体在来福楼,结果那里什么也没有。”“如今找不到秦儿,本王与大哥不来找吕相找谁去?”“再说本王得到小道消息,说秦儿就在你们吕相府。”“今日不将吕相府翻个底朝天,本王誓不罢休。”玉王也附和道:“要么交出秦儿要么让我们进去搜。”吕修远一双蓝眸微眯,“玉王有搜查令吗?就想进本相府内搜查?”舟王“刷”一下拔出长剑,架到吕修远脖颈上,“本王想搜便搜,从来不需要搜查令。”吕修远冷冷睨他一眼,一点不畏惧:“此处是宁京城,不是两位王爷称王称霸的玉洲。”舟王鼻孔朝天:“宁京城又怎样?就连覃可他们父子那皇位,还是我大哥让出来的。”吕修远一双蓝眸眯起,“本相可是听闻先皇即位之时,并无任何不妥。”一听这话舟王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爆粗口:“那时你还没出生,你晓得个屁啊。”“当初我大哥打了胜仗,返京途中染了病耽搁了,皇位才落到了覃可他爹头上。”“所以吕丞相赶紧的麻溜将门打开,否则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在太后身边二十几年,他深知皇位之争不似舟王口中那般简单。但此时他懒得跟他理论陈年旧事,只想解决眼下之事。坤衍上前一步,来到他跟前站定,皮笑肉不笑那么一下,眼神却极冷:“吕相今日别无选择,只能让开道让两位王爷进去搜查。”说完坤衍身子前倾,靠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吕相在嫁祸本王之时就该想到有这一刻。”那声音低到只有两人才能听见。吕修远一双蓝眸眯起,再睁开时眸光里布满了狠戾与怨毒。说完坤衍便站直身体,退开一步,他正欲开口。吕修远捏着他的手臂便朝一边拉去。边拉还边道:“摄政王,借一步说话。”末了他又对看门的一群人吩咐道:“都给本相看好了。”“是,大人。”霜顺带头行了一礼。他带着一排家丁,将门口护了个严实。舟王刚想带人硬闯,玉王一把握住他手腕:“去,看吕修远与坤衍在商量什么?”舟王重重点了下头,大步朝吕修远他们离开的方向跑去。覃可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跟了上去。白域公主给她易了容,舟王发现了应该也认不出她来。覃可沿着吕相府围墙走了一圈。发现玉家军将整个相府围起来了。每间隔不到两尺远,便站了一个玉家军。
怪不得两位藩王不急着闯进去搜寻。就这程度的把守,莫说尸体了,恐怕连只鸟都很难飞出来。好在那些玉家军只是这么站着,没理会她。也是,她都易容了,他们已经不认识她了。等她来到吕相府后门。却见舟王整个身子都趴在门上,耳朵更是贴着门板在偷听。覃可悄咪咪走了,她准备找个狗洞爬进去。院子里的两人面对面站着,压根不知覃可的想法。坤衍眸光深冷,“就因本王建议皇上和亲,取消选妃,吕相就要置本王于死地么?”吕修远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坤衍的衣领子,怒道:“本相杀玉秦不过是在给摄政王擦屁股。”坤衍眉毛微拧,扯开他的手,“吕相这话何意?”砰——吕修远抬手就给了他一拳,打得坤衍俊脸一偏,嘴角都流血了。他站直身子,指尖抹了下唇角的血,垂眸瞧了瞧,捞起袖袍正想还击一拳。却听吕修远继续道:“摄政王不知道吧,醉晚楼老鸨那个姘头烂酒,将皇上是女儿身之事,捅破给玉秦了。”说到此处,吕修远眸色愈发暗沉了三分:“玉秦是什么人?”“他那么恨皇上,会干出什么事来,想必摄政王比本相更清楚。”坤衍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神色有一瞬的茫然。眨眼的功夫又恢复清明一片。他冷冷看向吕修远,不急不缓地启唇:“这事儿吕相为何不与本王商量?”“如今两位藩王已找上门来,势必会进府一搜。”“吕相要如何掩藏一具尸体?”刚从狗洞爬进来的覃可,刚好就听到这一茬。她提起衣摆,大步跑过去,“孤有法子。”两人闻声看去,眉心皆是不自觉地蹙了下。好一阵儿吕修远才试探地问:“皇上?”覃可重重点头,“是孤。”坤衍满眼疑惑,“皇上为何变成这模样了?”“说来话长,孤被白域公主绑走,易容成这样子了。”对上坤衍疑惑的眸光,她牵了牵一身衣裳,笑了:“这身袍子还是长风给孤的,老师可认得?”“认得。”坤衍微点了下头。吕修远大步过来,拉着她查看,“皇上可有受伤?”“长风告诉臣,皇上回宫了,臣才没来找皇上。”“无妨,孤好好的,什么事没有,别担心。”覃可点了点头,那人铁定是白域公主易容的长风。没想到吕修远也有被易容术骗到的时候。砰——随着一声巨响,门被人大力撞开。在玉王一群人闯进来之时。吕修远大手握住覃可的手,拉着她便往里屋走去。坤衍喊了一声:“长风,拦住他们。”喊完,他便紧跟着进了屋。“是,主人。”长风及一群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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