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女装会不会穿帮?不,太冒险了,万一被耶律鑫识破她的女儿身就完了。可是该找个什么借口呢?耶律鑫已经穿好一件相当暴露的女装,覃可“噗”一声笑了。忍不住小声吐槽道:“哪有这般壮实高大的青楼女子?”末了,她又指了指他心口那片空荡荡的布料,“那里没有料,一眼就被人识破了。”耶律鑫取下身上的包袱,翻出两个大馒头来,拉开心口的衣裳,塞了进去。那胸脯眨眼便鼓鼓囊囊起来。他还在包袱里弄了一顶假发戴上,冲覃可笑出一口森白的牙,“看,这不就好了。”“嗯。”覃可捂着嘴巴,努力憋着笑。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耶律鑫这般幽默。弄好自己,耶律鑫赶忙过来脱她的夜行衣。吓得覃可快速抓住他的大手,“孤自己来就好。”耶律鑫退开一步,就这么看着她。覃可一点点扯开夜行衣的蝴蝶结,拉了一半又顿住,“你先转过去,不准偷看。”耶律鑫笑了,“都是男人,皇上在怕啥?”说是这样说,耶律鑫还是转过身去。覃可这才扯掉身上的夜行衣,取了件相对没那么露的衣裳,速速穿好。还好,她心口的束胸没露出来。她这才拿起耶律鑫包袱里剩下的馒头,一边塞了一个进去。又戴上剩下的一顶假发,简单理了理。这时,耶律鑫刚好转过来,当看清换装后的覃可时,他一整个愣住。嘴巴张了又张,慢半拍的才来了句,“皇上真不是女儿身吗?”他这话吓得覃可内心咯噔一下,猛眨了下眼眸,立马挺了挺胸脯,笑道:“耶律将军说笑了,孤乃堂堂七尺男儿,哪里像女的了?”像是怕他不信,覃可手伸进心口的衣衫里掏出一个馒头,冲他扬了扬,“看,孤跟将军一样,塞了馒头。”耶律鑫眉毛一挑,没再怀疑,点了下头。覃可松了口气,还好她束胸带子勒得紧,不然就该暴露了。她将馒头塞回衣服里,还捞了两下,将其塞匀称了些。耶律鑫耳朵动了动,眸色一暗,“有人来了。”他弯腰抓起地上两件夜行衣和包袱,起身拉着覃可便躲进一个柜子里。几乎是他们刚一躲进去,人就来了。覃可透过柜门缝隙看出去,依稀可见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走了进来。似乎是来换衣服的。两人一点不避讳,手指勾住衣衫,身上轻薄的纱裙就这么滑落到地上。两双白花花的腿,就这么露了出来。覃可还没看清女人穿的是啥颜色的肚兜,一只温热的大手便捂住了她的眼。霎时一片漆黑。耶律鑫靠过来低头靠近她耳边低语,“不准看。”她一个女的看女的怕啥,不该看的是他吧。覃可拉开耶律鑫的手,柜子里很黑,她看不清耶律鑫的脸。但覃可依稀能感觉到他不高兴。只因他捏着她肩的大手,用了些力道,弄得她有些疼。这时,一个女人忽然朝柜子走来,惊得两人身体都僵住了,一动不敢动。耶律鑫甚至摸出了覃可送她那把小刀,随时准备一刀将人毙命。柜子位置太小,耶律鑫与覃可面对面坐着。
离得相当近,呼吸相缠间,覃可一颗心莫名跳得快了些。鼻尖满满都是耶律鑫热热的气息,吹得她好麻好痒,好想用手挠一下。在这紧张的时刻,她不敢有任何动作。好在那女人只是捞起柜子上一根腰带系上了。又过了一阵,好不容易送走两个女人。耶律鑫与覃可赶紧推开柜门,爬了出来。覃可红唇微张,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她侧头看去,发现耶律鑫白皙的面颊红了一片,鬓角一滴汗珠缓缓滑下。流过他修长的脖颈,没入领口里。原来不光她一个人觉得不好意思,耶律鑫也知道害羞啊。耶律鑫拿出一张地图给覃可,指了指一个被圈起来的位置。“为了节约时间,皇上与臣分头找,半个时辰后,不管找没找到,都必须在这个位置碰面。”覃可点头,“好。”两人摸到门口,伸出脑袋四下张望了下,才出去。两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没走几步,覃可手腕一紧,抬眸就对上耶律鑫有些担忧的眸光,“皇上小心点。”“嗯,孤知道,耶律将军也是。”覃可扯开他的手,“别再耽搁了。”两人分开不久,覃可便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眉心一拧,大步追上去。那人走得很快,覃可追得越来越吃力,来到转角处手撑着墙壁歇气。忽然,两个黑影闪出来,一个手刀迅速劈晕了她。等覃可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穿上了女装。不,她的束胸带子不见了,心口的两个馒头也不翼而飞。如今她完全恢复了女儿身的打扮。一个满身脂粉味的中年女人,站在她跟前,正恨铁不成钢地瞧着她。“百合,你说那个男人哪里好了,你竟然女扮男装想要跟他私奔,还真是寒了妈妈的心。”她拉起覃可的手,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今夜的花魁大赛好好表现,若你拿得魁首,这事妈妈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你就等着当杨公子家第八个小妾吧。”说完,女人哼了一声,便扭着胖胖的腰走了。到门口时,还吩咐几个看门的男人道:“都给我看好了,放跑人砍了你们手脚做花肥。”“是。”几人齐刷刷地答。覃可想起来了,这女人是这里的老鸨,跟她那过目不忘的阿姊恰恰相反。她患有脸盲症。遭了,这老鸨定是将她认成了这里的姑娘。咋怎?覃可来到窗户边,伸长脖子往下看去。今夜乌云压顶,一颗星星都瞧不见,她只看见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巨口,看着有些渗人。楼下连一盏灯都没有,这里应该是后院的房间。看这窗户的雕花,应是三楼。覃可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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