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拍了拍覃可的手,“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就别去凑热闹了。”“哀家已决定派吕相前去剿匪,两万玉林卫会从旁协助他。”太后一声叹息,“哎,哀家的玉林卫养了这么些年,也是时候出去磨炼了。”她眉心忽地一蹙,眼眸眯起,“一想到耶律鑫那小混蛋轻狂的神情呀,哀家就来气。”砰——太后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茶水都溅出来了。浅绿色的刺绣桌布,很快被滚烫的茶水染湿了一片。达公公立即上前来收拾,又重新沏了一杯茶来。覃可身板也跟着抖了一下。看来经过那晚的闹剧,太后对耶律鑫的不满更多了。剿匪这事太后不同意,恐怕也是怕她遇险,让极度国绝后吧。太后肯定盘算着让她养好伤,尽快再给她搞个小皇孙出来。太后扭头,将覃可拉到跟前来,严肃道:“皇儿呐,你也要学着好好处理朝政,不能日日都让吕相和哀家帮忙。”“儿臣明白。”覃可低垂着头,乖乖应声。回到寝宫,覃可吓了一跳。房间里多了好几个人,春恒、冬沅、坤衍、耶律鑫都在,一个个看到她皆是快速迎上来。耶律鑫直接拉着她查看,“皇上被抓去哪里了?可有受伤?”坤衍也满眼急切,“皇上可看清了抓走你的人?”覃可思索了一阵儿才道:“那人蒙着面,没对孤作甚,你们别担心,孤这不是好好的吗?”覃可不傻,若是将今夜之事讲出来,指不定坤衍、耶律鑫就要跟吕修远斗起来了。没想到春恒、冬沅都学会搬救兵了。找了个借口,覃可将几人送走,开始洗漱。发现牙膏没了,又花了两百积分,在系统商城买了支白药牙膏。害怕秘密暴露,她一直没让宫女伺候,什么都亲力亲为。弄好一切,覃可敷着之前买的面膜,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很快就睡着了。今夜月朗星稀,夜风习习,宫门口,坤衍与耶律鑫并肩而行。坤衍:“你可信皇上说的话?”耶律鑫:“你也看出来皇上在撒谎?”坤衍点头,“查么?”耶律鑫剑眉一挑,嘴角轻撩,“查。”“驾。”两人跨上宫门口的骏马,头一遭往一个方向策马而去。覃可并不知耶律鑫与坤衍暗地里在查她的事。接连几日的早朝,让覃可精神疲惫。听着大臣们的发言,宛若一群鸟儿般叽叽喳喳的,吵得她头疼。她不过想去剿个匪,结果太后怕她不死心,就让那些臣子在朝堂上劝她。不让她去,她还偏要去,当然赚积分也重要。转眼到了玉林卫出发的日子。覃可收拾好包袱,乔装打扮后,带着春恒、冬沅悄咪咪跟在了大部队后面。只是她没想到一起跟来的还有香妃。跟他们一样,香妃也穿着便装,还带了帽子,弄成了白白嫩嫩的俊俏小郎君模样。覃可拉着她的手,有些担心道:“爱妃跟来了,皇儿怎么办?”“皇上放心,皇儿断奶有些时日了,有张嬷嬷照顾,臣妾很安心。”张嬷嬷覃可有印象,是香妃进宫时从娘家带来的,对她可谓疼爱有加,又忠心耿耿。覃可捏了捏她的手,“此去路途遥远,凶险异常,爱妃可想清楚了?”香妃笑意盈盈地看着覃可,眼底满是深情,“臣妾不怕苦,臣妾只想陪在皇上身边,好好服侍皇上。”
覃可心里多少有些感动,但同时也有丝愧疚。书里剿匪路上香妃也确实跟着去了,但这一去便是归期。想着最后香妃悲凉的结局,覃可搂着她的手收紧了些。她决定了,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香妃。几人倒是走得潇洒,宫里却掀翻了天。看到覃可留下的书信,太后凤颜大怒,将几个当值的太监侍卫打了几十大板,还不出气。又砸了几排古董花瓶。最后在达公公的劝说下消了些气,这才派出两万玉林卫去增援。再三叮嘱他们务必保护好覃可。覃可一行人跟着大部队赶了三日路。夜晚只短暂休息两三个时辰,香妃和覃可皆是受不住了。覃可吩咐春恒、冬沅照顾好香妃,自己则气呼呼地往前面跑去。跑了好一阵儿,才跑到大部队最前面,来到吕修远的马车跟前。马车走得很慢,覃可一边追一边喊:“吕丞相,孤找你有事相商。”吕修远从浮动的窗帘处,便早已发现了覃可。故意等覃可跑了好长一段,脸红气喘之时,才捞开轿帘看出来。他装出一脸惊讶的样子来,“皇上为何在这儿?”覃可无语,这人也太会演了。他跟那黑衣人分明是一伙的,会不知她怎会在这里?吕修远将覃可拉到马车上。马车内宽敞舒适,坐垫还很柔软,赶了几日路,覃可嗅着那草药味,脑子卡顿得厉害。这也是她一直没来找吕修远的原因。不想拖延时间,覃可开门见山道:“今夜孤不想睡两三个时辰了,下一个镇子,孤要好好歇息一日再启程。”吕修远就这么瞧着覃可,瞧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还笑出声来,“行,臣听皇上的。”得到答复,覃可逃也似的跳下马车,几乎是一下去就张开小嘴,大口呼吸。她这样子逗笑了马车上的吕修远。他单手扯下腰间的荷包,凑近鼻尖嗅了嗅,嘴角轻扯了下,眼神却更冷了几分。似乎还带着丝丝痛苦和恨意。入夜时分。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浦灵镇,找了一块空地,就地扎营。覃可今夜不想与一群大老爷们一起住了。深夜那鼾声简直了,吵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喊起来赶路了。她黑眼圈都熬出来了。覃可带着香妃来到一家客栈,定了一个套间,春恒、冬沅住在她们隔壁。覃可与香妃各住一间房。太累了,覃可简单洗漱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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