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满讶异,开始盘算起方才所说的知无不言,为求保住小命,这问题可得谨慎回答,否则他不是死在宁宁手上就是死在大哥手上。“宁大小姐怎会知道这丫头?”他笑得非常僵硬“她是我表妹。”“换言之,她也是云行止的表抹?”宁宁冷声的问。“是呀,芙蓉是我表妹,行止是我大哥,所以,英蓉自然是我大哥的表妹。”云逍遥有意蒙混过关“这就好比一加一等于二,二减一等于了”“我所要问的是叶芙蓉的另一个身份!”宁宁睇着他,缓缓开口“她当真与云行止订有婚约?”“这事儿”他起了犹豫,”我觉得还是由我大哥当面跟你说清楚比较好,毕竟我”“我只问你是或不是!”她扬起绝冷的声音,手上一使劲,云道遥颈上再度沁出血丝。“宁姑娘手下留情!”云道遥急急嚷道:“是是是!这事儿双方家长是曾做过口头约定,要在芙蓉十六岁时让他们完婚,不过”“原来是真的!”“匡啷”一声,手中长剑掉落在地,宁宁青白着脸,身子疲软无力,喃喃自语“既有婚配,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对我,让我心存指望?”“宁姑娘,你别这样,这件事你该当面和我大哥谈个清楚。”见向来精力充沛、心高气傲的她一脸失落怅恫,云遣遥有些不舍。”然后当面受他奚落吗?”宁宁自嘲的声音回茁在屋里,心头苦涩, ”云逍遥,你同他一样残忍!当你看见我傻傻的喜欢上你大哥时,一旁的你,是抱持着看戏的心态吗?否则”垂下首,她无法自己的落了泪, “你干吗不阻止我、不警告我?不早告诉我他已有了未婚妻?”“宁姑娘!”云逍遥面有难色, “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别胡思乱想,等大哥回来,或许你可以”“可以如何?”她拭去泪水, “他是第一神捕,我只是个小小女子,没法子给他个没齿难忘的教训,不能让他明白,有时候,女人是不能轻易招惹的。”旋过身,她不愿再让他见着她的伤心。
宁宁悄然高去,如同来时一般了无声息,若非窗外有道黑影掠过,云逍遥真要认为是自己做了场噩梦,可那掉落在地上的长剑及他颈上的血痕却是更真实实存在着。他不禁慨叹,这个大哥呀!什么时候才能收起心,好好地去爱个女人?即使对像是芙蓉也成,只要别再这样伤透女人心!宁宁悼缕游魂似的在余杭县衙里漫无目的走来走去。夜棵人静,该睡的人都睡沉了,几个巡夜的衙役见了她和她打声招呼,丝毫不感讶异,宁大小姐是云捕头的娇客,前些日子被云捕头拴在身边时也住在县衙里,大伙儿都了解她向来率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半夜睡不着起来游荡也见怪不怪。宁于走着走着,抬起头发现,月光投射在一道斑驳灰霉的墙上,她才知不知不觉自己居然走到曾住过一夜的县衙大牢,蓦然,她想起那日与季风扬的约定,一个念头蹿过脑海。也许真夹杂了几分助人平冤的心思,但她不否认,更多的情绪是想给云行止那个坏胚来个没齿难忘的教训。不知道当他发现,她放走了他曾自认遭遇过最强的对手时,会气成什么样子。依她的本事,笑言几句,将事先准备对付云逍遥的迷药放到酒里述昏看守狱卒不难,比较难的,是如何去面对季风杨,解释自个儿胆大包天的行径。没想到,在一切顺利进行并开了大牢的锁后,季风扬对她的出现毫不惊讶。“你算准我会来’”反倒是于宁有些不知所措。“当然,你是个勇敢的小姑娘。”他缓缓踱出大牢,伸展多日未动的筋骨。直至这会儿,宁宁才发现他好高,突然她有些心慌——答应我,小宁儿,你的心思过于单纯,别?入你不该?的浑水。云行止的警语突然在姓脑海中响起。季风扬似乎看出她的不安,浅浅一笑“此外,你也是个满怀正义感的小姑娘,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请托的。”“上次你说要去找御史平反冤情,这会儿,你知道该上哪儿找吗?”宁宁用左右顾盼,想催他快点离开。却见季风扬一脸不在乎,神色自若。“由一个萝卜坑跳入另一个萝卜坑?!”他浅笑“那我不是太笨了吗?”他伸手在她身上一点。“原来你真是”蜡愕万分的宁宁发现自己的身子不能动弹,原来已桩他点了穴。“季风扬?!”他帮她接下话,微一躬身,眸中闪现森冷光芒“那个在两湖干下血洗福顺镖局上下百余口,沿途烧杀掳掠,官府无能擒服,人人闻之丧胆的绝代狂徒季风扬?”他冷笑“季某澄那么大的本事,其中不少凶案是让别人给硬栽上去的,反正杀一个人是死罪,杀十个也是,一些无头公案就这样全赖上丁我,事实上,只有那血洗福顺镖局上下百余口的案子,如假包换是出于我的杰作。”他的瞳眸散发冷冽寒意,”因为他们都该死,全都该死!”“他们该死,我更该死!”宁宁心头苦涩又自责“难怪云行止老说我蠢,我当真蠢得可以,竟然纵虎归山!”眼睛一闭,她不畏不惧的开口“你杀了我吧!”“我怎么舍得杀你?小姑娘!”季风扬邪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好好回报你的,更何况,你是云行止的女人,我不会杀你,一个可以威胁到大唐第一种捕的筹码在手上我怎会笨得不用?”“如果你想用我来要胁云行止,那么”她面露疲意“你就不够聪明了,他身边有太多女人,不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遭、处处与他作对的女人,让你牵着鼻子走的。”“是吗?”他在她颈后一拂,震时她身子软软的瘴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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