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衣服拿了擦眼泪的纸巾,在他的肩膀上安抚了几下。白韶摇摇头,他越不想去思考,悲痛就越强烈的袭击他。生理性的悲伤不是能够轻易压制的,他提醒着自己和闫远泽的关系,走到卫生间去收拾了一下自己。
“别用润滑液了,对身体不好。”
闫远泽喝住白韶翻找润滑液的动作,搂着他的肩膀让他睡下。
白韶的脑袋埋在他胸口,一头长发被蹭得乱糟糟,闫远泽抚着他的头顶,还是白韶先开口打破了安静:“其实用嘴也行,闫先生,我帮你。”
“不用。”闫远泽思考了一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你家里真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先解决。”
“已经解决好了。”这句话带着哭腔,闫远泽不愿再看小孩伤心的样子,捂住他的眼睛哄着他入睡。
闫远泽不想对白韶做一些多余的说教,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年轻的小孩,好在第二天早上的白韶就恢复了正常,微笑着给他做了早饭。
闫远泽难得没有挑挑拣拣,安静的吃了以后准备出门。今天是开始上班的日子,闫远泽收到苏黎发来的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出门,白韶在玄关处帮他整理领带。他没避着白韶,点开语音后听到苏黎柔和的声音:“闫哥,今晚有时间见面吗?我在餐厅订了位子。”
白韶把领带系好后又帮他扯了扯衣摆,闫远泽回了苏黎消息之后又开口问白韶:“你刚刚说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白韶仰着头对他微笑:“没有,闫先生,一路顺风。”
做生意需要有在一切风吹草动变化发生前就察觉到的直觉性,闫远泽很敏锐的发觉了白韶的异常,他好像在准备一些事情,闫远泽感觉和自己有关,而且不是什么好事。他和苏黎发展还算顺利,成年人利益相符的驱使着彼此的行动,又在周末约着吃饭,他察觉到苏黎的目的性,提出主动去接她。
等在校外的时候他看到白韶从校门口走出来,这次没骑自行车,未打理的头发随意披着带了个占住大半张脸的黑框眼镜。
白韶认识他的车,但也只是站定着看了一会,随后就没入人流中离开了。
这种识时务又懂事的行为,按理来说闫远泽应该要更开心些的,但他发觉嘴里的食物失去了原有的美味。苏黎也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对,吃完后礼貌性的提前离开了。闫远泽也没提前说,直接去了白韶那里。小孩穿着身看起来舒服的居家服在做饭,和原本他会吃的那种毕竟普通甚至寒酸的菜不同,今天的菜色看着新鲜不少。
“闫先生。”白韶礼貌性的和他问候,两人也没多客套,他没提在校门口看见闫远泽的事情,慢慢吃了晚饭又去洗了个澡。
上床这种事是能带给两人愉悦的,前提是闫远泽心情好的话。白韶进了卧室就察觉到闫远泽周身低沉的气压,闫远泽没在看手机或者做什么事,只是皱眉坐着沉思的话,就代表今天他不顺心。
“过来跪下,脱干净。”闫远泽还是没睁眼,他听见衣料摩擦的轻微声音,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响动,膝盖骨磕在地面上的声音有些沉闷。
白韶把下巴搁到他腿上,闫远泽睁开眼看到他赤裸瘦弱的身躯,安静的趴在自己大腿上方。
“你要做什么?白韶?最近缺什么吗?”
闫远泽很少叫直呼他的姓名,白韶后背发凉,明白了闫远泽的不满是因自己而起。
“闫先生,我……”白韶坚定了一下自己的决心,他本想在更加体面的场合去做这件事,简单的权衡了利弊,他还是决定拖一拖:
“今天,您相亲还顺利吗?”
闫远泽没回答他,手掌放到他的脸侧,那里的肉变少了,他能感觉出来。这种自上而下的钳制让闫远泽心顺了一些:“很顺利,明天早上……”
“我准备就好,闫先生,包您满意。”闫远泽第一次在白韶脸上看到那么明显意味的讨好,他让白韶回自己的房间,两人各自带着心事睡了一夜。
熟悉的煎蛋香味让闫远泽的味蕾先一步醒来,餐厅桌子上摆的东西不多,鲜汤馄饨和煎蛋,都是他喜欢的。
他尝了口馄饨,不是速冻的,小孩一大早起来包,应该也挺麻烦。
白韶没吃,看着他慢慢吃完之后把东西收进厨房。
“闫先生,我们”白韶抿了抿嘴角,这件事真不像他所想的一样那么简单:“或许我们的关系,可以先告一段落,对不对?”
闫远泽对于白韶而言是救世主般的存在,他没想过自怨自艾,但终究觉得世事无常。
“哥,要不然我不上学了,我去赚钱,现在我学着写软件,也能赚”
“白韶!”
白韶自从出生起就很怕他的哥哥,和他不同,他哥哥好像体会过父爱和相对圆满的家庭。他明白妈妈很爱他,但是说不清哥哥是不是很爱他,但他知道哥哥是世界上最努力最勤奋的人。
“哥,我对不起你,以后你可以去做些别的事情了,我马上就能开始工作,到时候我供你继续上学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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