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你们两这运气,真是……”郴父叹气,关于路琢和刘小兰的选择,他倒时没意外。即使是个在国外长大的开明父亲,郴国安依旧不会允许自己儿子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要不是郴易风病了,还因为情感受挫接受不了让病情加重,他一样会想方设法拆散两人。他都会这么选择,何况还是在最偏远落后的农村。现在郴易风已经时日无多,两个年轻人之间又是误会使然,郴父也不忍心再拆开他们。就当是满足儿子最后的愿望。乘车回到郴家,郴父取出药片放在桌上,提醒陆云柯道:“小风的病情只是暂时控制不会继续恶化,但脑神经的萎缩不可逆,他的脑域记忆区损伤最严重,小风醒来后,会记得什么事儿,不记得什么事儿,都不确定。等几个小时,才会重新恢复正常。”大约是两世的记忆太严重,重生后郴易风发病后,就会选择性的遗忘掉一些记忆。有时候是父亲,有时候是母亲,有时候是他自己,但更多的时候……郴国安刚说完郴易风的病情症状,短暂沉睡的郴易风就苏醒过来,他睁开眼,一脸戒备地看向陆云柯:“爸爸,他是谁,怎么在我卧室里?”郴父叹口气,将药片和水递给郴易风:“这是我给你请的补习老师,是隔壁农业大学的同学,和你一样,也是省里的第一名。你因为要疗养不能一直上课,就由这位路同学来给你补一下课。”“请什么补课老师,我自己能赶上进度。”郴易风喝了药,聊了一阵,这才记起自己的记忆会偶尔断片。这会儿他记忆就又断片了,估计是搭乘飞机之前忘了吃药,所以记忆区域的脑神经有一部分不工作了。盯着儿子吃完药,郴父离开,让郴易风和“路同学”交流一下。郴易风目光顿在陆云柯右眼上,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长成这个德行,什么正经同学啊,怕是个花花公子吧。他翘起二郎腿,将钢笔转得飞快,眼珠子一转,隐隐有种要使坏的感觉:“你过来,跟我说说,你会什么?”“种地。”陆云柯坐在他对面,放下手边看了一半的书,眼皮微微一掀。看着他波澜不惊的瞳仁,郴易风不知为什么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喉结微微一滚,手里的钢笔就飞了出去。陆云柯抬手一握,将飞出去的钢笔握住后,对着郴易风张开手掌。郴易风接过钢笔,手指背在身后蜷缩起来,越发不自在:“种地?我爸不是说你是附近大学的大学生吗?”“嗯,我上的是农业大学,种地是基本功。”陆云柯温柔道,他打量着郴易风,思考这人是失去了哪些时间的记忆。郴易风闻言没了兴致,他可没兴趣耍一个庄稼汉。将钢笔放在锦盒里,蹭到床边,翻出一本有些年头的电影杂志,瞥了眼上面的电影明星画报,目光又偷偷去瞄陆云柯被风衣包裹的身躯。“种地有什么好的,又苦又累,还一身臭汗,出的力气大了,是不是还能练出腹肌和胸肌?”陆云柯瞥着他想看又羞涩不已的小眼神,点点头:“嗯,有,你现在就想看吗?”郴易风一瞬面红耳赤,将杂志丢到垃圾桶,抬手推陆云柯:“看什么看,我不是那种人!你出去,我就知道,你是个骚包的花花公子!”别以为他没看出这人想勾搭他,怪不得他看这人一眼就觉得口干舌燥,都是这只花孔雀害的!自己可是个正经人,虽然喜欢男的,但才不会被这种花枝招展的男孔雀勾引到手!陆云柯:“???”他被推搡出来,和郴国安对视一眼,郴国安黑着脸一脸怒气,陆云柯赶紧告辞:“那,叔叔,我明天再来。”“明天和后天都别来了,闹心。”郴国安气哄哄道,直接用报纸遮住了脸。眼风一扫,还趴在门后偷看路琢的自家儿子简直让老父亲没眼看。郴易风这一次记忆也没掉线太长时间,到了晚上,他就来到了陆云柯买下简单装修了的院子,将卧室门一锁,抬手就去卷陆云柯的毛衣。“种地能种出腹肌和胸肌,路同学,真的吗,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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