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个问题,周娜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之色说道:“还能怎么样?没节操没底线地跪舔呗!你我跟你们说,就那些个贱女人,天天恨不得粘在他身上,特别是那个余倾城,就她做的那些事,我都没脸说出来!”
周娜说着,想着有几次,自己见到她和徐福海在一起的情形。拎包倒水这些就不用说了,有一次徐福海工作累了,她居然当着好几个人的面给徐福海按摩,那种手法姿式,连自己一个女人看了都脸红心跳,可她却像是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还有从她嘴里说出的那些话,周娜都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们以前就算再亲密的时候,她都不敢说那么露骨的字眼!徐福海嘴里偶尔蹦出一两个字,她都不客气地直接把他推开,骂他思想肮脏!这个倾城居然当着别的女人的面都敢说,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你说人家跪舔?可你看看徐福海对她们怎么样?我可是听说,这些女人手里,都拿着海王集团的股份,而且还都不少!你知道海王集团的股份现在值多少钱吗?我跟你说,就算是万分之一,十万分之一股,都够咱们家荣华富贵几十辈子!你还看不上人家,说不定人家看着你这个以前的正室现在不受待见,心里正笑话你呢!”
周林生这句话说得可谓是相当伤人,周娜想要反驳,可偏偏找不到什么词,因为她爸的话虽然难听,说的却是事实!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徐福海为什么看不上她?为什么不原谅她?自己之前做了那些对不起他的事固然是一方面原因,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女人。她和徐福海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日子,当然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对于他的审美,周娜曾经不止一次嗤之以鼻,甚至当面说他这是农民的审美,是底层审美。特别是他喜欢大峰这事,更是被她嘲笑称是小时候家里穷,营养不良导致的。还有那些个粗鄙之词,更是让她看不起,觉得他是自小在农村长大,天天和乡下人呆在一起造成的。
但最让周娜无法理解的是,徐福海身边的那些女人,居然都迎合他的这些审美和习惯!林蜜雪也就罢了,在周娜眼里,她也和徐福海一样,都是底层出身,可连川岛奈子这样大家族的女人也这么做,甚至还为此专门请了好了几个汉语老师帮她补习,她就不理解了。说是跪舔,看着又不像,因为有几次她看到她们在背后的时候也都这样!
周娜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道:“爸,你别说了,让我和那些贱女人一样去伺候讨好她,这事儿我干不来!”
“不是让你去讨好她,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徐福海的原配,你得会打感情牌!”周林生看到女儿不开窍,忍不住点拨道。
他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什么,妈快不行了?行,老三,我知道了,我和你嫂子现在就收拾收拾赶过去!”
周颖
周家村,位于福市南郊四十多公里外的土营镇,是福市下辖的福区最偏远的村落之一。
村子位于大山沟里,只有四十余户,不到两百口人,而且由于大部分的年轻人外出打工,留在村里的只有老人和儿童,也就不到一百人的样子。
由于城市化的快速发展,像这样的村子越来越多。平时里,周家村就像一个死寂的废村,只有到了婚丧嫁娶的时候,村里才会热闹一些。
年关将近,村里一连走了好几位老人,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唢呐声,看到送葬的队伍。
清晨,在村子最靠里的一间院子里,几个壮劳力正在房子外面搭着灵棚,透过老式的玻璃窗户,可以看到几个年长的农村妇女正在“破孝”(一种北方农村丧葬习俗,即用白色的布给参加葬礼的人做孝服)。
外面的堂屋里,用两张条凳架着一块棺材板,上面用白布蒙着周家老太太的遗体,白布的正中央,还压着一片青色的瓦片。
一个缺了口的瓦盆里,堆满了还未燃尽的纸灰,几个穿着孝服的妇女,一边哭着一边烧纸。
“颖儿,别哭了,赶紧给你表姐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她们到哪里了。”屋门外,走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身上也穿着重孝,只是白色的孝衣上早已经沾满了许多灰尘污渍。他的身材高大消瘦,好像只剩下了一把骨头架子,皮肤粗糙黝黑,高高向外鼓出来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十分疲惫。
正跪在堂屋里烧纸的周颖,听到父亲的话连忙起身,擦了擦眼泪说道:“知道了,爸,你也赶紧去吃口饭吧,西屋桌子上有粥和昨天刚炒好的咸菜。”
“你别管我,我不饿,你打完电话再到村口的小卖部里拿两条烟,账房上说准备的少了,有点不够。”
“我知道了,爸,我先打电话。”周颖说着,掏出电话走出堂屋,穿过刚刚搭建好的灵棚,来到院子里的空旷处,拨通了表姐周娜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几声铃之后,传来了周娜的声音。
“喂?周颖啊,你和三叔说我们正收拾呢,一会儿就开车过去。”
“哦,那行,娜姐,我爸说让你们早点过来,上午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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