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异常可惜的是,他们这边也被迫无奈地更替首发。同样的位置,sf。
想起方纯恹恹的样子,高澄意转过脸看图柏冬:“打得很好?”
“是挺厉害。”图柏冬思索了一会,谨慎地客观判断道,“但与其说他打得很好,不如说是出乎意料地很稳。”
“那小子染了头h毛,以为是个喜欢玩个人主义的,球场上倒是出乎意料地配合,pg让退让防守也听话,跟缺训半个月的某人可不一样。”
说罢,图柏冬略带幽怨地瞥了高澄意一眼:“不然你以为小纯妹妹在c心什么,还不是怕你跟队里前辈磨合不够,x格又这鬼样,她是经理却连说你一句都不敢。”
“我没凶过她。”高澄意难得被室友指责得有些下不来台,他垂眼盯着地板,皱了皱鼻子。
这可是为数不多让高澄意理亏的时候,图柏冬不嫌事儿大地火上浇油:“你是没凶,但你的脸se、你的眼神,还有你这脾气,霸凌了所有人。”
听得出图柏冬又在皮痒,高澄意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嘴上倒是没介意这个话题:“晚上你喊她回去休息,加训别来盯了,越看压力越大。”
“好呀,我最喜欢唱红脸。”图柏冬夹着嗓子笑嘻嘻道。
正巧教练吹哨停训,图柏冬g住高澄意的脖子,扯着他站起来:“走咯兄弟,吃饭去,吃饱才有力气往si里训。”
13
与我想象中的冷清不同,光岛的冬海很热闹。
大概是托了这群来闭训的学生的福,沙滩沿路上时不时都能见到三两并排走的学生,靠着帐篷和露营椅简易营业的移动咖啡店还没打烊,店主懒洋洋地瘫在车内刷手机,没有任何招揽生意的意思。
坝上的路道有一段高些的石阶,宽度仅仅只容得下一只脚面。
走在前面的小遥兴致b0b0地踩上去玩独木桥的游戏,他平衡感不错,走得稳当,还能双手cha着运动服的外兜,转过身倒着走,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姐也来玩。”他笑起来露出虎牙的时候看着特别不怀好意。
“几岁了你?”我无奈地瞥他一眼,想要伸手拽拽他,让他别这么倒着走,“我穿着高跟鞋呢。”
然而我清楚他并不是会被家长一句话动摇的那种孩子。
“怕什么,我牵你。”
小遥果然这么回答,且不容拒绝地伸手握住我的右臂。
他的力气早已今非昔b,好似根本没用力那般轻轻一拉,我便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被半抱起来放在台阶上。
鞋尖落地时有些不稳,重心倾倒,我本能地往前攥住他的前襟以求平衡。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揽了一把我的腰,我终于站稳,然而也差点撞进弟弟怀里。他替换的g净运动服上还有洗衣凝珠的香味,是家里常用的那款,我亲自选的气味。
小遥跟我亲昵惯了,他不在乎这点距离,仍然垂眼看我,瞳孔里的光亮倒映出我的脸。
他笑起来:“看吧老姐,我说了不会让你摔倒的。”
“幼稚。”
我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嘴上埋汰,手上任由他牵,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着,陪弟弟玩这个低龄的独木桥游戏。
我其实知道这段时间小遥的撒娇为什么近乎胡搅蛮缠,他自葬礼那天起就经常偷偷看我眼se。他应该很担心我,因此所有如同博取关注的行为都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这孩子的安慰实在笨拙,以为只要给予得够多,便能填补失去。他还不清楚成年后的悲伤是克制的释放,jg确到眼泪落下的毫升,b起难过,麻木更多。
就像跌倒的孩子不扶便不会哭泣那般,只要不想起父母的离开,胞弟的断联,我便不会难过。
而同样被我视作弟弟的小遥让我频繁地想起澄意,让我悲哀地发现,我的内心深处,其实埋怨着与我相同血缘的澄意为何能如此冷漠。
难过的后劲上涌,我蓦然发现我不知何时已经红了眼眶。
我不自觉地紧了紧掌心,不想要小遥发现,我假装咳嗽着别过脸,试图掩饰着眨去眼底的泪意。
但和我朝夕相处超过十年的小遥何其敏感,他眼尖,昏暗的灯光也挡不住他扫过来的视线。
“老姐。”他牵住我的手指收紧,直接拉得我被迫停下。
他目光鲜少有些无措:“你、你是不是哭了啊……”
“海风吹得眼睛酸。”我挣开他的手,抬手抚在小遥毛绒绒的发顶上r0u了一把,闭眼压g净眼底的sh意,才笑着看他。
这种家长式的糊弄早就对小遥不奏效了,但我知道他不会点破我不想说的事。
果然听到我这么说的小遥r0u眼可见地有些不高兴,他皱眉抿起嘴,看了我半晌,闷闷地抓了两把后颈的碎发,低低地“哦”了一声,把我从石阶上牵下来。
“好不公平。”小遥委屈地嘟囔,时不时用余光瞟我,“我从小就什么事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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