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会,直到升大学的志愿商谈,班主任甚至不知道他与姐姐是毫无血缘的继姐弟,半是说笑半是鼓励地对他说,要不要跟随姐姐的脚步,试着考上她的母校。
甘乐遥说好。
姐姐实在是对他太好了。
因此觉察到这份好时,他才会更加自耻。
青春期的身t是轻易点燃的荒山,甘乐遥试图在脑海里挖出一些别的什么来转移注意力,譬如班上那些nv孩子们笑起来的音se,手腕上溢出的香水味,她们穿短裙时无遮拦的大腿。
然而这些通通失效,他记不太住那些nv同学的脸,脑海里冒出的片段意外是姐姐扎头发的模样。天气热时,她把披散的头发用一根皮绳束起,露出一节不常见光的脖颈。
手里握着的力道不由得加重,甘乐遥的眼角泛上cha0sh的微红,彼时尚未染se的黑发因汗水贴在脸上。他眯起眼压抑着喘息,越不愿承认,迷乱的快慰便越发上涌。
他拼命地尝试想点别的什么,他不想yyb亲生母亲更像一个母亲那样关怀他的姐姐,也不愿身t在想起她双眼的那个刹那离经叛道地变得更加滚烫。
如果弄痛自己就不会想这些该多好。
甘乐遥叼住上衣的下摆,修长的手指攥握的力道甚至不自觉变得粗鲁。疼痛的话就不会感受到快意,不觉得安慰的话那便不会荒谬地自责,厌恶自己像个罔顾l常的畜生。
偏偏疼痛的记忆也与姐姐有关,他初中跟别人打架,不光荣地挂彩到鼻子上。
一柱鲜红流下,姐姐慌忙让他仰着头,小心翼翼地捏着毛巾帮他摁着止血。
“小遥,痛不痛?”
姐姐捧着他的脸不忍道。
他用还在变声期的嗓子瓮声瓮气地说不痛,而听到他这么回答的姐姐露出了更加心疼的眼神。
多温馨的记忆,一点都不se情,也不该se情。
可现在如数都变作最泥泞最甜蜜的痛苦。
悖德的刺激如见血封喉的毒,致人上瘾。他就像那头伪装ren的食人虎,亲昵地t1an着人类的脖颈。他痛苦的根源来自他随时都会咬下去的虎齿。
他真切地希望姐姐能够幸福。甘乐遥幻想过姐姐的婚事,他一定会替父亲牵过姐姐的手,看她嫁给她喜欢的男人。
他想当个好弟弟。
可他知道自己或许永远当不了一个完美的弟弟。
只因他最不堪的渴望同样不掺虚假。
22
我几乎算作从光岛落荒而逃。
说是逃也不完全正确,我想过澄意一定会怨恨我这个不称职的姐姐,然而当他的所思所想真实ch11u0地摆在我的面前时,我仍然感到无法承受。
报复的方法千种百种,他偏偏选择了最让人窒息的选项。
所有相处的细节都在那一刻醍醐灌顶,澄意绝对是在见面的瞬间便立马认出了我,而我却可悲地没能辨认出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就连他那句带有言外之意的讽刺都误解。
这种时候,工作反而成为了无可奈何的逃避之处,我忙得终于顾不上难过,回过神来才发现我就连小遥的预选赛都可惜地错过。
我连忙发消息问他情况。
我:【预选赛怎么样?】
弟弟回消息很快,消息栏上方立马浮现出正在输入的字样,小遥先发了个b耶的表情包过来。
小遥:【姐不也想想你老弟是谁】
小遥:【当然是没有问题】
小遥:【直接八强】
小遥:【今年不用打全国市赛了超爽的】
我配合地发了庆祝的eoji,不吝啬我的夸奖。
我:【我说谁家孩子这么优秀呢】
我:【原来是我家的孩子啊】
我:【乐小遥做得好!】
综合联赛可以说是不亚于职业竞技t育的联合b赛,在高校里的含金量不容小觑,然而他的父母却从未去过:继父当他沉不下心学习,我的母亲则是和小遥关系平淡,不愿节外生枝,怕触到他不开心的霉头。
不怪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把弟弟当小孩子哄,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去看他b赛时的场景。
出口处,其他孩子早就被等候许久的家长冲过来团团围住,刚上大学,自觉自己已经是成年人的他们少不得半是羞赧半是不好意思地让父母别这样。
挎着球包的小遥站得远了些,他在攒动的人群之外跟朋友偶尔打闹几句,脸上还是笑眯眯的,可前几分钟在球场上被簇拥的明日之星,现在看起来却有点像被遗弃的小动物。
我加完班后匆匆赶到场馆门前看到的便是这样子的场景。
我没事先告诉弟弟我会来接他,因为怕加班晚了让他等我,只想到了再说,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赶上。
我刚想抬手喊弟弟的名字,小遥个子高,他更先一步地看到我。
“老姐!”
我时常觉得小遥叫我时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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