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口呆,还能有这种cao作?难道人的身份,不是打一出生就注定了吗?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就是主子,那风尘妓女,自然也得一日为妓,终身为妓才是!怎么还能说改就改,说变就变?总管则见多识广:“要不然呢?不给她换个新身份,日后父子相见,得多尴尬啊?”“给她换个新身份,从方蓉变成江蓉,这尴尬自然就不存在了。成年的少爷们总得娶妻生子,在外面开府过日子,一年也回不来几次,这江家小姐贤良淑德,胆小怯弱,怕见生人,又隔着一层母子名分,哪里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这一来二去,两厢不就隔开了吗?那尴尬不就不存在了吗?”总管风轻云淡的几句话,就把里面的道道说得清楚明白,但下人们里面有聪明的,自然也就有痴蠢愚钝的,就比如说,那个跑腿送饭的下人,他忍不住问道:“那族长为什么要冷落她,把她一关就是这么多天?没有我送饭的话,她们饿都饿死了。”其实,当时给寒春院送饭的下人,有四五个,卫衍收买过的下人,负责送晚上的小食,送夜宵之类的,正经的一日叁餐,由别的下人送。总管蹙蹙眉头,他们膳房竟然有这么不懂看人眼色的奴才吗?他拂尘轻扫,抽了那个送饭的下人一下,才有心情说话:“前线的将士们在行军打仗,每天都有战报送来,族长还有心情宠幸后宫吗?他现在宠幸后宫,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他?前线的战士们,又会怎么想他?”“小喜子,你用你的脚趾头,也该想到了吧?”“这女人在后宫里,就算一时不宠幸,也不可能插上翅膀飞了,相反的,族长不宠幸后宫,一心一意地批阅军情战报,来日大军得胜归来,他不就可以松泛松泛?”“到时候,闲置的后宫,他怎么可能冷落?”总管自觉自己已经解释得一清二楚,可小喜子竟是个榆木脑袋,竟然还有话说:“可族长宠幸闲置的后宫,可以宠幸王夫人,可以宠幸李夫人,可以宠幸任何人,又为什么非得宠幸方蓉那个妓女?”总管忍不住抽出拂尘,抓住小喜子,就是一阵乱抽,边抽边是一顿臭骂:“那是方蓉吗?那是江蓉,大族江氏的嫡出女儿,因为病弱养在深闺里,不曾见过生人的面。”“又因为病弱,而需要常年卧床修养。”“江家小姐冰清玉洁,守身如玉,又岂是你可以说嘴的?”“你给我记着,这世上,从没有过妓女方蓉,从始至终,都只有贵女江蓉。”小喜子无语极了:“我不说嘴,难道天下人就都不说嘴了吗?”“这妓女,难道批了一层贵女的名头,就真的贵重起来了吗?”总管不抽了,他用看死人的眼神,望着小喜子,小喜子强作镇定:“我没错,不光我是这么想的,大家都是这么想的。”总管嘿嘿一笑,恐吓说:“你把这话说给族长听去,看他会杀了你,还是留着你。你的脑袋,你自个儿不想要了,还要想想家里人,会不会因为你受牵连。”“这妓女固然下贱,可族长要抬举她,谁又能拦着?”“族长已经说了,等收复失地,大破蛮族,就与名门江氏联姻,迎娶江家嫡支主脉所出的九小姐江蓉。”“这联姻势在必行,族长轻易不会改了主意,就算是大夫人也拦不住。”“这女人啊,贵不贵,除了看父亲兄弟和宗族,还得看夫婿,族长肯给这个妓女换个清白身份,有这份心在,咱们就得敬着她!”“以后啊,膳房给寒春院的饮食供给,都要尽善尽美,万万不能怠慢了。”于是,小喜子只能一边咒骂狐狸精,勾引了少爷们,引得少爷们同室cao戈,还勾引了族长,让族长做出来糊涂荒唐的举动,一边给方蓉买一堆好吃的夜宵,怎么吃都吃不完的那样,他暗搓搓地想道:“把她喂成肥婆,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试想一下,等下回族长心血来潮,招幸那个妓女的时候,非但见不到千娇百媚的花魁娘子,反而见到了一个被强行喂胖的肥婆,那该是怎样滑稽的场景呢?方蓉:我要收买小喜子,就像衍哥哥一样,用金钱开道,无往而不利。小喜子:我要喂胖那只狐狸精,当狐狸精变成一只胖狐狸,她还能引诱男人吗?方蓉让香草联络小喜子,她能够耐着性子,在这个鬼地方呆上那么多天才跑路,已经够给卫昊天面子的了。她之所以不敢跑路,纯粹是因为,一旦跑路失败,就不可能有机会跑第二次,她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确保万无一失,才敢跑路。当小喜子打开寒春院的大门,将储物室里的食物一一拿出来的时候,香云负责引开金花,香草负责说服小喜子交出令牌:“我们主子失宠这么多天了,一直闷闷不乐,想出去走走,还请你念在衍少爷的情面上,通融通融。”衍少爷过去没少给他赏钱,小喜子面色缓和许多。“喜子哥,我这里有二十块下品灵石,给你吃酒去,你拿去吧!现在初春夜寒,很是适合吃酒耍乐。”香草又取出来二十块下品灵石。小喜子习惯性地就要伸手接,那边香草已经眼疾手快地摘下了他的令牌。小喜子当时没多想什么,他不觉得方蓉有跑路的必要,自然也不会防备方蓉跑路,在他看来,再过些天,方蓉就要改换门庭,从下贱妓女变成大世族的千金小姐,他大可以趁她伤心失意的时候,给予一点方便,伪装一下雪中送炭什么的,来日也可以借此谋些好处,攀些交情!所以,小喜子睁眼看着香草拿走令牌,打开寒春院的大门,拉着她家主子,还有香云走出了寒春院,独留金花看家,不仅如此,她们还过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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