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临酸溜溜的:“接呗,我又没说什么。”
脸色黑得跟马上就要雷阵雨了似的,还用得上说什么?
陆席在心里吐槽,还得给小男朋友顺毛:“吃饭去吧,也不知道食堂今天有没有饺子,醋都不用加了。”
阮临还是一脸酸了吧唧的表情,不屑一顾似的,拉着陆席的手却拽得更紧了。
陆席觉得自己大概是有毛病,这么一大摊子的醋洒了,他居然觉得不酸,还甜滋滋的。
怪不得他发小儿谈恋爱的时候像个脑残,原来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估计是没救了。
陆席想了想,觉得虽然他跟苏年两个人是和平友好地说了再见,没必要连普通朋友都做不出成,但毕竟还是自家这位醋坛子精更重要一些不是,于是大大方方把手机又拿了出来,解锁递给阮临:“给你,我们之前都没什么联系,我才忘了改备注了,你不开心就把他删了,自己删。”
阮临高冷地看了手机一眼,接过手机调出通讯录,还没来得及点删除联系人,苏年的电话就又打进来了。
阮临:……
陆席:……
陆席没来得及拦,阮临就把电话给接了,趾高气昂地,口气像是宣示主权:“喂?找陆席吗?”
对面苏年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愣了一下之后很着急地说:“对,找陆席哥,麻烦你把电话给他好吗?”
阮临表情那叫一个酸不溜丢,把手机塞到陆席怀里,还小声嘀咕:“他找陆席哥。”
陆席那叫一个头大,硬着头皮开了公放,说:“苏年?”
苏年听见陆席的声音,话里都带上哭腔了:“陆席哥,我,我不知道该找谁了,我只认识你一个医生,就只好打给你了。”
陆席一听这动静,直觉不太对,拽住阮临往他腰上缠的手,说:“你慢点说,怎么了?”
苏年已经彻底哭出来了:“我,我好像打死人了……他,他不动了,都是血……陆席哥,我该怎么办啊?”
这顿午饭是吃不成了。
陆席问清楚了苏年他在哪里,电话指挥苏年做了些急救措施,拽上阮临就往车库跑。
阮临一路上都不太高兴,但是一句反对的话也没说,只是老是在停车的当口过来拽一下陆席的手,拽完了又不肯说话。
到的时候正好救护车也已经到了现场,苏年满身的血,脸色却很白,瘫坐在他家卧室的地毯上,像个没了魂的木偶。
陆席先跟急救人员沟通了一下,确认苏年说的那个人还有生命体征,而且也只是晕了过去,才过去拉苏年。
地毯上一团糟,斑斑点点的都是血,陆席不知道后面会不会要走刑事程序,让阮临留在客厅等着,自己也没敢碰到地毯,绕过去从背后拉苏年:“苏年?”
苏年整个人像是魂魄才刚刚归位似的,整个人都激灵一下,回过神来看见陆席,“哇”的一声就哭了:“陆席哥……”
他抽抽噎噎:“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他喝多了,我……我真的没想打死他。”
陆席被他钻进了怀里,整个人都僵住了,第一反应是先去看了一眼阮临,果然小狼崽子的脸色像是要冲上来打人。
但是苏年状态太差了,陆席又没办法把他推开,想了想还是一咬牙把苏年半搂在怀里带起来:“先从这出去,好不好?”
苏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陆席半拖半拽到客厅坐着,整个人还陷在一种极度恐惧的情绪里没能出来。
陆席手上也沾了血,只能用目光安抚濒临炸毛的阮临:“特殊情况,别乱吃醋,听见没有?”
没想到阮临却望着苏年,问:“刚刚那个男人,我在酒吧看见过你们俩在一起,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阮临本来就不痛快,看见陆席抱了苏年,醋坛子更是倒了个稀里哗啦,语气控制不住的带着很浓重的警告意味。
苏年惊魂未定的,还懵着,阮临这话一问出来,哭得更凶了,没声音,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整个人脆弱又可怜。
陆席有点头疼,用干净的那只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赶在阮临又要说话之前赶紧把人给支开:“阮阮,去帮忙倒杯水。”
阮临十分不乐意地“哦”了一声,很小声地嘀嘀咕咕:“和自己男朋友吵架,牵扯我们家陆院长干什么。还陆席哥,谁是你哥。”
阮临烧了水拿过来的时候陆席才堪堪哄着苏年冷静下来。
他看了一会儿给苏年抱着纸巾盒递纸巾的陆席,强硬地挤到了陆席身侧,大腿贴着陆席的腿,才把手里的杯子递给苏年:“他又没死,你哭什么。”
陆席拧了他一把:“阮阮!”
个小狼崽子,他这才把人哄得不哭了,一会儿再给惹哭了怎么办!
阮临委委屈屈地闭了嘴,眼神里十分忿忿。
陆席推了推苏年手里的水杯:“喝点水,我……帮你联系你爸妈?”
没想到苏年反应很大,手里的水杯都洒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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