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临赶紧跑过去把人抱住亲了一口。
他问:“我晚上住下吧,好不好?”
陆席“嗯”了一声,在阮临差点激动地把他给按沙发上之前赶紧说:“今天谢谢你。”
一提白天的事情阮临就老实了。
要不是陆席忽然给他转正了,阮临今天其实是不太敢造次的,就怕自己冒冒失失说错什么话碰到陆席伤心的事情,所以现在陆席一提起来,他搂着陆席的动作立马顿住了不敢再动作,有点小心地说:“我……我也没干什么。”
“而且……”他声音小了一点,不是那种不好意思的,是那种怕自己的话说得时机不对的小声,“我喜欢你。”
陆席说:“你去找我了。”
“其实我也不是那么脆弱,下午的时候也不是想不开,就是我总是在救人,今天是第一回 发现我就不回来他,那种感觉是要比别的人更力不从心。就是……那种考卷上的题你都会做,可是就是考试时间不够用,只能眼睁睁看着监考老师把卷子拿走的那种无力。”
“但今天那不是一张卷子,是一条人命。”
阮临抱着陆席的手用了点力气。
陆席安抚地捏了捏阮临的手,继续说:“我下午其实只是去天台透透气,没想到自己能待那么久。道理我都明白的,就是……”
他往阮临肩上靠了一下,才又说:“就是,人有的时候,是需要亲人和爱人抱一下安慰一下的。”
阮临听得特别认真,所以陆席刚说完的时候,他就随着陆席靠过来的动作把人彻底拥进了怀里。
然后他听见陆席有点闷的声音从他胸口的位置再度传过来。
陆席说:“阮阮,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
他捡的小朋友长大了,长成了他喜欢的人。
阮临是匹蓄势待发的狼崽子,被困在陆席犹豫着没有确认两个人关系的笼子里,这句“喜欢”成了打开笼子锁链的钥匙。
他家陆院长今天简直甜得不行,给了他家里的钥匙让他住过来,被他亲了抱了也没有生气,他激动坏了,花了一顿饭的时间才堪堪冷静下来,可他家陆院长却又往他嘴巴里塞一颗糖,叫他“阮阮”,说“喜欢他”。
真是要了命了。
阮临头脑发热,心口发烫,抱着陆席把人扑在了沙发上,蹭陆席的脸,一边亲一边哼哼:“你再说一遍,陆院长,再说一遍好不好?”
陆席被他亲得躲不开,伸手掐了一把他劲瘦的腰,但是声音含着笑:“别拱我,你是狗吗还要舔人?赶紧下去。”
正经赶都不见得能把人从身上赶下去,何况他这话还带着笑。
阮临不管不顾地把他缠得死紧,毛茸茸湿漉漉的脑袋窝在他脖子窝,热腾腾的气喷在他侧颈上:“说呀,我还想听,说嘛。”
他这样撒娇的时候陆席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哄个孩子,爱撒娇,但又异常的招人疼。
陆席被他磨得没脾气,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什么?说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唇上就被使劲亲了一口,阮临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像是凌晨那颗启明星,又像空旷山野燃着的一把火,嗓音也黏腻腻的,像是柜子里半瓶还没有吃完的蜜,他说:“我也喜欢你,特别喜欢,最喜欢。”
这话他缠着陆席不知道说了多少回,可陆席还是会被他口气里那炽热不遮掩的感情烫着。
个小狼崽子,愣头青似的。
陆席在心里笑骂了一句。
然后他抿了抿刚刚被亲过的唇,说:“我知道。”
阮临又蹭过来了,唇瓣摩挲着他的唇瓣,还想亲的样子。
陆席赶紧给人推开了,刚刚把钥匙给阮临的时候就被他按在流理台上一顿亲,现在在被他压着咬几下,明天嘴唇没准就肿了,他还怎么见人。
阮临很可怜的样子:“老婆……再亲一下嘛。”
这称呼亲昵得陆席头皮发麻,他不自然地瞪了阮临一眼:“谁是你老婆了?”
阮临卖乖地搂着陆席给人顺毛,亲了陆席耳朵两下,说:“我也是你老婆啊,你要不愿意听,我叫那你老公也行。”
他眼神炽热得露骨,叫:“老公?”
陆席脸红得简直没法看了。
这是刚在一起就要翻天了,小狼崽子眼看着就管不住了,陆席黑着脸给立规矩:“什么老公老婆,我没名字?再乱叫钥匙就还回来。”
给出去的钥匙泼出去的水,收回去这件事情想都不要想了。
阮临立刻说:“好了好了,陆院长,陆院长不生气好了吧?”
他其实对别人的负面情绪特别敏锐,别人的厌恶、愤怒和敌意他几乎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所以他家陆院长其实根本就没生气,阮临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是他家陆院长都说喜欢他了,他当然什么都要让着他家陆院长。
陆席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又没撑住弯了一下唇角。
阮临就又讨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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