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阮临实际上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不然之前也不会动不动就和人打架拳头说话,更何况今天陆席才接受了他答应和他在一起,他憋都憋不住想要炫耀的心情,一脸鄙视地看着同事,说:“肮脏!这是我男朋友!”
陆席:“……”
他本来是听见对方误解了阮临是自己包养的小孩儿想要帮忙解释一句,结果刚把车窗降下来,就听见阮临那句“我男朋友”。
他差点直接又把车窗给升上去。
但是显然这样会让小朋友非常没面子,陆席只能硬着头皮尴尬地冲着对方挤出来个笑容,然后很轻地叫了他一声:“阮临。”
虽然这家酒吧接待过各色人物,但是到底不是个gay吧,门童也冲着陆席尴尬的咧了咧嘴,讪讪地走开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阮临转过身去看陆席,刚秀了一把自己男朋友还很欢脱:“怎么啦?”
陆席本来想说现在社会对同性恋接受度还很低,可是看到阮临那双黑亮亮的眼睛就又说不出来了。
小朋友是因为喜欢男人而被骂过“恶心”的,是要多喜欢自己才会高兴到刚刚在一起就迫不及待昭告全世界他们是情侣。
于是他把那句话咽了回去,说:“没事,注意安全。”
他自己不知道,但他脸上的笑的确宠溺温柔,掩在大衣底下的家居服露出来一个衣领的角,让他看上去更柔和温暖,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所以不能怪阮临,毕竟小年轻自制力差得很。
——他凑过去,用嘴唇在陆席眼角很轻地碰了一下,在陆席变脸之前飞快地说:“我没有动手,也没有动脚!这不能算我没有做到你提的条件。”
陆席:“……”
他把车窗摇上去之前,咬牙切齿地说:“赶紧给我滚蛋!”
陆席开车回去的时候,差点闯了个红灯。
好在大晚上的,路上车少,他急刹车堪堪停住,没造成什么危险。
他看着交通指示灯上面跳动的时间计数,默默地想,不止应该禁止喝完酒开车,还应该禁止刚谈恋爱的人开车。
太危险了。
他弯了下腰把刚刚因为急刹车而划到了副驾驶车座下面的手机捡起来,正好看见进来一条微信,然而刚想看的时候,手机屏幕闪了闪,黑屏了。
插上车载电源充了会儿电,陆席到下一个路口红灯的时候去看消息,结果手机仍旧黑屏,毫无动静。
陆席迟疑地想,不能吧,车上还铺了地毯呢,这么摔一下就挂了?
然而它就是挂了。
任凭陆席回家之后又折腾了半天仍旧保持“高冷”,就是一点反应也不给。
都这个点了,就算拿去修也只能等明天,陆席认命地去翻了自己之前换下去的手机出来,临时救急。
他这恋爱谈的,和小崽子在一起还没超过六小时呢,先破了个财。
他无奈地给旧手机先充上电,等开了机先把微信登上去,好在这是老手机,不需要认证就可以登录微信。
刚登上去就跳出来好几条消息,都来自阮临。
“慢点开车,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还没有到家吗?”
“陆院长,你是不是生气了……”
最后是个表情包,长跪不起还流着一把面条泪,举着三个大字:对不起。
陆席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靠在阳台吊椅的软枕上,给阮临回复:已经到了。
阮临回复的并不及时,这个时间正是酒吧开始忙的时候,陆席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就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先去洗澡了。
冲个澡也就花了十分钟,陆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卧室,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第一个举动不是去找电吹风,而是去拿手机。
阮临已经回了消息,也只有四个字:我想你了。
陆席擦头发的手顿住了。
想当年他发小儿楚执还没追到裴渊的时候,有一次出了个差,行程原定的是一周,然而楚执愣是给压缩了成五天,买的凌晨的红眼航班回来,回来还不睡觉,困得跟个傻逼似的,还要往人家裴渊住的房子那跑。
当时他和向持笑话楚执,结果楚执坦诚地说:“想他啊,我刚到机场就想得不行了,我这还忍了五天呢。”
陆席记得自己当时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我的牙都要酸掉了!
可现在看着阮临发给他的这四个字,他一点儿也没觉得酸,还有点甜不滋滋的。
陆席把毛巾搭在一边的架子上,单腿屈膝坐在床沿给阮临回消息:明天晚上来我这吃饭,不过我手艺不行,叫外卖吧。
阮临说:我给你做饭,做好等你回来。
又接一句:我乖吧?
陆席在键盘上敲字,不过一行“你这是卖乖”还没敲完,阮临的下一句话又发了过来:我这么听话,能不能预支一个抱抱啊?男朋友。
陆席飞快地把打好的四个字删掉,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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