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米团子长大了变成了大号的糯米团子,老老实实坐在他腿上,手里还抱着个星星罐,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当时看不清楚,但是就觉得你一定很帅。”
说完就难为情坏了,挣扎着要从陆琢怀里出来:“我,我收拾东西去。”
陆琢看着他红红的两个耳朵,又把人捞了回来,逗他:“那现在我们乖宝可要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帅。”
江愈脸红得不行了,但是看着陆琢含着笑的眼睛心里就又冒着开心的气泡泡,他小小声说:“帅的。”
陆琢还要逗他:“什么?听不清。”
第三遍江愈实在是说不出口了,他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控诉陆琢又欺负他的行径:“你明明听清了。”
陆琢没憋住笑了出来,在江愈眉心亲了一下,说:“对,听清了,我们家乖宝夸我帅。”
他拍拍旁边的床垫,说:“你坐着歇会儿,我去把你冬天的衣服收拾一下,就差不多能收拾完了。”
江愈租的这个房子卧室面积小,衣柜也不大,冬装是被江愈塞进袋子里放在顶层的格子里的。
陆琢身高臂长,只踩着江愈刚刚坐着的小板凳就把那一大包衣服全给取了下来。
江愈怕冷,羽绒服就足足准备了四件,各种保暖内衣裤和羊绒衫羊绒裤堆在一块,陆琢一边抖开缠在一块的衣服一边往整理箱里扔,顺便做主扔了几件看上去有点旧的。
等收拾的差不多,陆琢在这一大堆衣服的最底下,看见了一件用防尘袋装着的牛仔外套。
和别的衣服不一样,江愈明显收得很细致,折叠的很整齐,防尘袋里还塞了樟脑丸和干燥剂一类的东西。
陆琢拿着袋子问江愈:“这收藏品啊?弄得这么细致精心。”
江愈正用泡沫纸包那一罐星星,这是六一儿童节的时候福利院的小孩子一人给他折了一把塞进来的,江愈很喜欢。
听见陆琢问他的时候江愈还有点茫然,用透明胶带粘好那罐星星抬头看陆琢,才想起来陆琢那间牛仔外套也被收在冬装的格子里。
他把星星罐子放在床上,然后跳下去坐在小板凳上,抬着小脑袋看陆琢,说:“这是你的呀。”
他不让陆琢拆开袋子,说:“就是那年我去福利院的时候,我睡着了你给我披在身上的那件牛仔外套。”
十几年前自己的一件衣服,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却被江愈这样小心翼翼地保存得这样好。
陆琢心里好像吹进去了一根柔软的刺,扎的他胸腔又疼又痒。
他的小不点儿,他的小不点儿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
江愈自己接过衣服,还在征询陆琢的意见:“是不是也要包一下啊?我怕蹭坏了。”
陆琢揉了揉他脑袋:“傻宝,人都是你的了,留着件老衣服做什么?”
江愈撇撇嘴:“我之前找不到你,只能看看这件衣服……”
他忽然红了眼睛,显得可怜兮兮的:“我刚从福利院回去的时候就病了,每天都在发烧,老是会昏迷,医生告诉我爸爸妈妈说我快要死掉了。我其实跟爸爸妈妈说了请他们记得去找你,可是他们忙着给我治病,就没有精力再去办领养手续。”
“我不是故意的,后来很快我去国外治病了,可是我好想你,就抱着这件衣服睡觉,后来妈妈说衣服再洗就坏掉了,就只好收起来了。”
红眼眶这种事情大概是会传染的,陆琢觉得自己眼眶也在自作主张矫情地发热。
小不点儿不仅仅是记得他,还曾经像他想念他的小不点儿一样想念过他。
很多情绪堵在胸口,像是一个个被慢慢吹鼓起来的气球撑心脏,每一个气里被疼惜、感动、心疼或是庆幸的情绪气体塞得鼓胀。
然后在江愈湿漉漉的黑色瞳仁眷恋又依赖地看向他的时候,“嘭”地一下全数炸开。
无数种气体在他的心口混合,噼里啪啦地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合成出一种名为“爱”的气体。
陆琢揉了一把脸,才说:“所以后来就喜欢抱着枕头睡觉了,是不是?”
江愈乖乖地点点头,然后又补充:“现在改掉了。”
改掉的只是抱枕头的习惯,因为改成了抱着陆琢的胳膊。
陆琢冲着江愈张开胳膊,说:“来,给哥哥抱一下。”
江愈往前蹭了蹭,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埋在了陆琢胸口。
他的小哥哥呀,已经找回来了。
陆琢搂着江愈,两个人安静地坐在有点乱糟糟的卧室里相拥,过了好一会儿,陆琢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亲了亲江愈的发顶,说:“明天让小六他们中午来暖房吧,晚上我带你去玩。”
江愈从中午和小六他们吃饭就一直开期待陆琢说的带他出去玩。
陆琢好像总是能想到很多他想不到的新鲜玩意儿。
于是下午小六拽着他打游戏的时候,影音房就一阵一阵传来小六的鬼哭狼嚎:“啊啊啊啊死了死了!”
隔着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