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琢只稍微想了一下,然后忽然就愣住了——他居然在肖想一个男人的屁股?这个男人还是江愈?!
但是这还不算是重点,以前他跟小六他们乐队瞎胡混的时候,几个男人上厕所都能掰扯着荤段子比大小,他流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一次小六逗他结果反被他调戏,还嚷嚷了一晚上陆哥你性骚扰,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
所以重点是,他居然因为想到江愈的那种地方,感到莫名的难为情和不自在。
这太不正常了。
好像从遇见江愈,他就一直不太正常。
陆琢胡乱地拿了几条塞进干净的衣物袋里,连同刚刚收拾的外衣裤和睡衣裤塞进一个大塑料袋里,赶紧从人家卧室退了出去。
一来一回也就两个小时就够了,陆琢估摸着江愈应该还没醒,结果轻手轻脚推门进去,床上却没人影了。
陆琢愣了一下,很快在听到了卫生间隐约传出来的水声。
陆琢:“……江愈你个小崽子发着烧洗什么澡!”
他把手里的东西往柜子上一扔,拿了条浴巾就推门进去。
江愈刚把花洒给关了,猝不及防听见门被打开的动静,惊惶地抬头看过去:“陆琢?你不是走了吗?”
语气里还有一点不易察觉的小欣喜。
然而陆琢气汹汹地闯进来就后悔了。
江愈整个人都湿漉漉的,看着他的眼神也湿漉漉的,原本病得有些苍白的脸色被热水蒸腾出来一片粉。
“噗通噗通”。
陆琢在这热气弥漫的浴室里,听到了自己疯狂跳动起来的心跳声。
——现在他知道了,那里是什么样子。
从细瘦的腰线下滑出一段上扬的曲线,圆润而饱满,白皙而柔软,看着秀气又干净。
他该移开目光的,可是陆琢偏偏移不开。
在擅自记恨江愈的那么多年里,偏执和占有欲在他心里养出来一头畸形的野兽,面目狰狞且丑陋,现在那头野兽随着他和江愈的再度相遇被放出来——他想把江愈占为己有。
他们原本差一点要成为兄弟,陆琢知道自己一定会是个好哥哥,可是他们阴差阳错的错过了,陆琢现在不想再做什么兄弟。
小蜗牛是行动缓慢的软体动物,一点点不着痕迹地爬进了他心里,蜗牛壳子那么脆弱,陆琢想用自己的心给他安个家。
他清楚地知道。
他想。
要他。
想拥抱他,想保护他,也想……欺负他。
于是陆琢就这么做了。
他三两步走过去用大浴巾兜头把人包裹住,然后把人捞进自己怀里,用毛巾揉着江愈湿漉漉的头发说:“我就走了俩小时你就这么胡闹,还想不想病好了?”
江愈委委屈屈:“我出了好多汗,昨天也没有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陆琢用手抓了抓江愈头发,觉得还有点潮气,就占便宜似的抱着人的腰扣在自己怀里,又擦了一通。
这回江愈躲了躲,奈何胳膊被陆琢用浴巾包住了伸不出手来,只能一边往后仰一边说:“你好像在擦小狗……”
陆琢抱过江愈好几次,但这次抱得比哪回都心满意足,心情很好地拍拍江愈的小脑袋:“傻不傻啊,说自己是小狗。”
江愈推了推他,说:“我自己来。”
“已经擦干了。”陆琢挂了毛巾,把人搂着带出浴室,让他坐在病床边上,顺手把病房空调直接给关了,然后找了身新的睡衣给江愈递过来:“把衣服换上,我去给你拿电吹风,再吹一下。”
江愈像个犯了错误的小朋友,老老实实拿过衣服,等陆琢找了电吹风过来,江愈已经换好了睡衣,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他。
床有点高,他脚够不着地板,小细腿自然垂在床边,无意识地晃晃悠悠着。
他现在也有点怕,毕竟生病真的很不舒服。
等陆琢拿着风筒出来,江愈伸手要抢吹风机,有点心虚地说:“那个,你生气了吗?”
陆琢拍了他手一下,不给他电吹风,自顾自调整风速和温度,说:“生气了,所以你乖点,老实坐着。”
江愈怂了。
他审时度势,终于暂时放弃了和陆琢保持安全距离的打算。
他腰背挺直地等着陆琢给他吹干了头发,等陆琢放了电吹风回来,才犹犹豫豫地说:“你……不用上班?”
陆琢说:“今天是周六。”
江愈又问:“你不是在出差么?”
这事儿说起来陆琢就憋气,他瞪了江愈一下,说:“事情比想象得顺利很多,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办完了我就回来了。”
毕竟有人一天几十条消息地勾着他,他早就归心似箭了。
他捏了捏江愈的脸:“本来说好你去机场接我呢,欠我的那顿饭打算什么时候还?”
江愈这才想起来他还想带陆琢去吃串串来着。
可是他不敢再跟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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